将晏长歌关好后,一行人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晏长歌的牢房待遇远远不能和对面相比,但也算一间整洁的普通居室。他探究地看了看对面,问道:“敢问前辈可是司清教教主白殊言?”
“正是。”白殊言在屏风后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晏长歌。”
白殊言笑了,“原来是位梁上君子。”
“前辈知道我?”晏长歌甚至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五年前浔河河畔,你摸走了我身上一块玉佩。”白殊言饶有兴致地评价道:“手法挺快,轻功也不错。”
晏长歌:“……”他竟然还招惹过这路神仙。
奈何他那时是刚入江湖,兴致勃勃之际顺手牵羊了不少东西,晏长歌思前想后,也没回忆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告罪道:“在下初出茅庐时不懂事,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我只是有些好奇。”白殊言道:“那是块二两银子的地摊货,是我全身上下最便宜的东西。你是怎么想的,偏偏挑中了它?”
“听说你晏长歌眼光独到,极有品味,非绝世珍宝不取。难不成又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沽名钓誉谈不上,毕竟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只是江湖中人惯爱夸大其词罢了。”晏长歌自嘲道:“其实我出手无状,全凭兴趣。只是世人往往更关注珍宝被盗的消息,自然会有这样的传言。”
……那主角的兴趣还挺广泛的。白殊言想起那块做工粗糙的玉佩,只觉一言难尽。
便宜的玉佩……晏长歌灵光一现,脑海中突然闪出一段记忆深处的情景。
那时正值上元节,浔河河畔花灯璀璨,烟雾朦胧的水面上飘荡着许多游船,有歌姬轻歌曼舞,丝竹悠扬。
他正信步欣赏的时候,一艘画舫靠到岸边,走下一个穿着红衣,打扮风月的男子。他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