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过去开门,门口却没人进来,纳闷地探出头去看,一只手从门后伸了过来。

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这个身体毕竟疏于锻炼,动作跟不上大脑指令,被那块沾着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这是一个荒僻的废弃厂房,远离市中心的位置,人烟稀少。

夜幕笼罩着大地,周围一片荒芜,没有丝毫灯火人气,只有一间黑洞洞的窗户里亮着一点昏黄的灯火。

房间的墙根下放着一张破烂的木板床,白殊言在上面躺着,双目紧闭,已然昏迷多时。

而郑宇立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恨意。本来他把郑家的所有遗产都看作是自己的囊中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遇,不但这几年越来越得老爷子的看重,甚至最后拿到的份额居然和他不相上下。

没想到这一直沉默的野种竟然还在背地里害他,林玉已经被抓进了警局,幸好他提前听到风声,买通了人趁去看守所的路上逃了出来。

他在心里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沈遇,却没想过是谁先心狠手辣不顾情面。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说什么,都要把这个野种弄死在穷乡僻壤。”

“沈遇那么宝贝你,要是就这么把你给毁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他眼珠狠瞪,额头突出一片青筋。

白殊言醒过来的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沉,他也没睁开眼睛,仍然一动不动地假装昏迷。

听到这狰狞而猖狂的话,心里一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