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过了一会儿,一抹笑容奇异地爬上他的唇角,喀嚓,他又故意夹碎了一个瓦片碎裂……很满意地听到一声哀叹,笑容在他脸上扩大。
许久之后,底下寂静无声,壶中青酒已经喝光,该离开了,他站起身来,向下望去,只见底下那人已经开始打盹了。
他心中暗笑,忽然把手中空酒壶脱手扔了出去,本来计算好只会掉到她的身上,没想到她忽然起身,酒壶差点砸在她脑袋上,看到她慌乱地跳开,仰头再次精神熠熠地怒视着他,他忽觉甚有意思,故意恶劣地指着脚下的洞说道:“这个洞也不算大嘛,我的酒壶勉强才能扔下去,看来今晚你不必用缸来接雨了,用几个夜壶也是行的。”越说越觉好笑,自己大笑着离开了。
他本来都走回家了,可总觉得这样把她的屋顶瓦砾弄碎了不太好,要是明日别人问起,那个大嘴巴(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大嘴巴)万一对别人说,昨夜他像个采花贼一样到她房顶偷窥,可侮辱了他一世英名,算了,还是补上去吧,让她抓不住自己的把柄造谣生事。就着样,他又折回去了,那个洞还真是他补上的。只是一时间他懒得到处找瓦砾,就拆了东墙补西墙,把田惜日隔壁的房子瓦片拆了,补在了她的房顶上,至于田惜日隔壁住的是谁?他是管不着的了。
…………
次日一早,惜日还没起身,就听到隔壁她的奶娘刘妈妈大吼大叫:“是谁把我的房顶给拆了个洞?!”
一听这话,惜日险些没从床上跳起来。
最后那个洞还是归罪于野猫了,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了,让野猫白白蒙受了不白之冤,真是让野猫受委屈了。
黄昏时分,今日听闻菜市口有个采花大盗要被处斩,本来定在午时,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改在了黄昏时分,真够背的,她刚出门就有个采花贼掉脑袋,再加上今早的事情,惜日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她可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她身上可带了匕首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用来壮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