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似乎有些沮丧,道:“我们只要进了西夏,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中一涩,轻声道:“是啊,再也回不来了。”
“那,耶律大王,小姐你真的,真的……”她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我坦然道:“真的。”
她一惊,复又黯然。
就在这时,远处烟尘四起,有一队骑兵正向此地赶来,待靠得近了,众人方才看清,是附近大营的一队巡视骑兵,看见此处草原上有炊烟,便过来一探,双方交涉后,骑兵离去。
入夜,露重。
我躺在帐中,乌里珍就在旁边,早已睡熟,我却辗转无法入眠,隐隐听到萧声,声音低沉悲凉,伤心难抑,似在怀念故人。西夏人擅长琵琶、萧、笛等乐器,以前我在西夏的那段时日里也常听人吹奏,而今入夜,箫声忧伤,正触动了我的心事,我心下一阵凄然,再也睡不着,便轻轻起身出了营帐寻了箫声而去。
有人负责守夜,正在外巡视,见了我忙上前询问,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他们便走了。
这时,箫声已断,想必吹箫之人也去休息了。我便断了寻他的念头。
天空繁星点点,我拥住自己,明明身体已经被风吹冷,却不愿回帐,这片星空,这片土地,还有这风,这味道,都是熟悉的,还有两日,我便远离了这片故土,有生之年,或许再也不能踏足。
这时,忽见脚下有一个人影,心惊之下蓦地抬头去看,竟意外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