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伫立在我门口,与我望着同一片夜空,同一个明月……直到……更声从二更变成了三更……
我伏在榻上,闭上了眼睛,心中渐渐温暖起来。
天亮了,我倚在睡塌上睡着了,不知何时有人为我盖上了锦被。
第二日,饶一早便离开了流水居。
清晨,我收拾好了行礼,交代好沧浪园的后续工程,亦准备离开了。红听说我要离开,一向不多问的她,也不自然的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笑了笑,回答她:“我想家了。”
我是想家了,已近年关,远方有我的家,那里有爹爹、有哥哥还有一直盼着我回去的阿月。自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听闻宋国近日边疆军事调动频繁,江南物资正源源不断送往宋辽边境,想来一开春宋就要大举攻打辽国了,这是近期江南茶馆经常谈论的事,我自然也有所耳闻。如今我的身份被揭穿,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麻烦,或许还有更大的危险,我不能连累饶,况且他也不希望我再留在此地,我又有何面目继续留下。虽然我明知道,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可该离开时,我不会留下。
次日晨,饶仍未回来,临行前,我留了封书信让红转交给饶。
红送我到门口,我牵着马笑着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她亦嘱咐我路上小心。
就在我要离开时,却在门口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
女子姿色艳丽,火一样的红色穿在她身上更显活力四射,姿态高傲,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我们在门口相遇。
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
我亦打量着她。
她一脸不屑,冷冷说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