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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爬上了二楼,二楼除大厅之外,四周还有很多的小厢房,环境雅致,的确不错。

二楼窗口处,一绿衣女子正在弹筝,刚刚的乐音便是来自此处。

几个厢房内有文人墨客聚在一起,似在吟诗做赋,旁边方桌上摆着酒菜,看来此处却是一个喝酒的地方。

我叫来小厮想要几个像样的酒菜,小厮一看我是新来的,却先要求我要么作画一幅,要么留诗一首在他们店中,要么不招待我,说这是他们的规矩。

闻言,我洒然一笑,便令他笔墨侍侯。

我刚把占了墨的毛笔拿在手中,就乍听筝声忽断,一抬头,看到琴弦断了,弹筝的绿衣女子手指正在滴血,兀自惊恐着。

琴弦忽断,是很不吉利的。

我离她最近,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刚想靠近探看她的伤势,却忘记自己现在正身着男装,在宋国,这叫男女授受不亲,也可以叫做调戏,她见我突然靠了过来,似颇为惊慌,手臂突然一挥,恰好打到了我手中已沾了墨的笔杆上,毛笔脱手飞出,凭空翻了几翻落下了二楼。我本来以为也没什么,就一个沾了墨的笔掉了而已,可半天没听到毛笔落地的声音,反而听到几声轻呼,我一时奇怪向下望去,恰望入一白衣男子漆黑如墨的双眸,白玉般的面容上明显的挂着一条黑黑的墨迹。毛笔啪的一声在他手中捏断,他的眼神……

我立刻缩回脖子,捂上眼睛,不敢再看。不禁怨道:怎么又是他啊!

两次空中坠物,怎么他都接个正着!

想到他刚刚的眼神,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