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人群便即散去,楼里恢复了安静。
这时便听絮儿在我门外对雪儿道:“驸马爷离去时对公子十分疏离,显然对公子起了隔阂。”
“疏离有什么用,他在这风花雪月,多少把柄在公子手中,只要公子一句话,就能让他没了驸马爷的头衔。”雪儿略带轻蔑地道。
“我看,今日之事,驸马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雪儿云淡风轻地笑道:“公子不是说了吗?他自会给驸马爷一个交代。”
絮儿道:“得罪了公子的朋友,还未曾有全身而退的人。”
“这下子有她好果子吃了。”
雪儿口中的她,自然指得是我。
她们以为我不懂宋语,说的话自然也没背着我,没过一会儿,二人散去。耳听门外无声后,我来到依素雅身边,她似乎十分怕人触碰她的身体,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挣扎,嘴里胡乱地一会儿说宋语一会儿说着辽语:“带面纱的是处子,带面纱的是处子。”
“不,不,不要碰我,不要……”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是我,依素雅,是我。”我用辽语安抚着她,大概她听出了是辽语,这才回过神来,终于将我认出,顿时扑进我怀里,抱着我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