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脸,似乎也觉得有些可笑,可一想到当下的事更为要紧,索性撇开不理:“花儿,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了你多少年。”他突然深情起来,我有些不自在。

“这么多年,一会儿看着你和耶律休哥亲近,一会儿又听说李继迁打你的主意,我这颗心起起伏伏七上八下多年来就没安生过。

“说来也怪我自己,以前总和你对着干,只要你不看我不注意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每次出征前最想见的是你,回来后第一眼也想看到你,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明白过来。

“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你很多年了,花儿,嫁给我,好不好?

“从今往后我会对你一心一意,在外面你只要给我留些面子,在家我全听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全听你的,好不好?”

他深情款款地说着,眸若星光地紧紧盯着我,紧张与期待都写在脸上。

他说的话其实很平常,我却被他感动了。或许我此刻的心仍有不确定,或许我此刻对他的感情仍不算完整,可我心里已经有他。

我敛下眸中悸动,没有直接回复他,只有气无力地说:“我快被你压断气了……”

他一怔,急忙翻身坐起,我一朝脱困,立刻离他远倒不能再远,而后高喊:“乌里珍!乌里珍!”

岂料耶律斜轸不慌不忙地接口道:“不用叫了,她听不到。”他瞥了我一眼,忽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也可以喊得再大声点,我手下那帮兄弟肯定都竖着耳朵听呢。”

我怎能如他愿,可帐外是他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帐内是他这只假老虎真饿狼,我岂不是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