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无聊之际,我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见不远处骑在马上的耶律斜轸脊背宽阔而坚实。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无疑已经把他从一个少年历练成了一个男人。也不知看了他多久,他突然回头,吓了我一跳,有些手忙脚乱地放下了车帘,竟觉胸口怦怦跳得厉害。

从那时起,我开始刻意躲起了耶律斜轸。

如今距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我躲在车里翻看着随身所带的书籍。

车帘忽被掀起,一抬头见是耶律斜珍,我尚未问他何事,便听他道:“下车。”

“干吗?”

“下车休息,你整日躲在里面,也不怕腿变短了。”他道。

躲在车里和腿变短了有什么关系?我道:“我愿意怎样就怎样,要你管!”

他忽然笑了起来,我看得莫名其妙,待他停住笑,正要问他笑什么,便听他笑着问道:“你在有意躲我?”

我……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是以前的我定然会有无数个答案搪塞他,可今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心知肚明这是事实,又被他无礼地直说了出来,一时没能做出理智的回应。

就在我发呆时,他跳上了车,看着我笑说:“只有在乎,才会躲避。”

我保持沉默。

他说:“我看到你在偷看我。”

我顿时脸红,想要否认,可火烫的面颊和他了然的眼神,让我无所遁形。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低斥了一声:“别笑了!”他却十分不给情面地笑得更夸张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