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忧我之心护我之意,不再固执己见,略带恳求地道:“我不去看了,那你能不能派人把我大哥带出来,单独与他见上一见,我真的很想他。”
他想了想,方道:“好。”
我走出营帐时,只见大哥被捆绑着丢在一张木推车上。发髻凌乱赤红着眼拼命地在上面挣扎。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嘴虽被堵住可仍旧发出如野兽受伤般的低鸣声。
据耶律斜轸说,他和主帅以及几个将领是被单独隔开的,并没有与其他人在一起,平日饮食也有专人照顾。如此这般,他尚且如此,可见其他中了巫术的士兵现下是何等境况。
每天都有人在死,若巫术再不解,只有将所有人杀了大军班师回朝另谋它法。
我想要走上前为大哥把脉,耶律斜轸拉住我说:“不能靠得太近,若被他抓伤咬伤就会变得和他一样。”
我道:“我自有分寸。”便对一旁兵丁道,“帮我按住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耶律斜轸抓住我。
我温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兵丁为以防万一,脸上手上都裹着布,依言抓住大哥的手不让他挣扎,我看到大哥的指甲已经长得很长,里面有木屑杂物和干涸的血迹。
我忍下心痛害怕,拿出随身所带手帕放在他手腕上,隔布探他的脉象。
待恍惚收回了手,听到耶律斜轸问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