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耶律休哥忽开口道:“可惜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闻言,我心口微微一滞,我从未想过耶律休哥会当众说这样的话,虽然话只说了三分,但很明显是想让李继迁打消对我的念头。若李继迁问耶律休哥那所谓的“主”是谁?他会怎么回答?……想到此处,只觉心口怦怦直跳,竟不敢抬头去看园中的任何一人。
这时便听耶律斜轸十分平静地接口道:“逊宁说得正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与她三年前便有婚约在身,她好不好看反正我将来都是要娶的,李将军赞她美貌,倒是十分给我薄面。”
我终于按捺不住侧目看向了耶律斜轸,哪防耶律斜轸也正看着我,我二人虽双目一触便即分开,但我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冷意。我不懂,他为何如此说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他不怕事无转圜,到时候逼得他非娶我不可吗?
“呵呵……”李继迁笑了起来,“有趣有趣,方才在后园,迁听将军说要取消婚事,迁还想问将军,这么好的姑娘,为何要心生嫌弃呢?”
“谁说我嫌弃她了?”
“哦?不嫌弃为何要当着她的面说不愿娶她?又几次三番当众嫌她长得丑呢?”李继迁笑道。
李继迁此言一出,整个园子静得可听见落叶声。我知道,如果耶律斜轸不能圆满回答这个问题,父亲定会对他心生不满,甚至会与于越一家心生嫌隙,倒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背后萧氏一族的声誉。
李继迁心思深沉,虽只是一句简单问话,但若耶律斜轸再出言鲁莽必将惹来大祸。我偷偷看向耶律斜轸,便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李将军不是辽国人自然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辽国男人特有的调情方式,我那么对她是因为……我喜欢她。”
我惊愕当场。
后园的耶律衣娃闻言顿时将因紧张担忧喝进嘴里的酒喷了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