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等一会儿夫人就参拜完了,到时候我们知会夫人一声再去行吗?”阿月毕恭毕敬地答道。
“娘亲要拜很久呢,你陪我去吧,这里有林加,不会出事的。”我坚持要去。
“这……”阿月犹疑,“还是要……”
“阿月,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爹你和林加的事情!”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小姐!我,我和林加能有什么事情?”阿月越说越小声。
“你说呢?”我抬眼去看她已微微泛红的脸。
阿月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答话。
“阿月,你带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很快的,娘亲会拜很久,这里有林加在,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继续游说她。
“这,可是……”她依然有些犹豫。
我没耐心听她可是这个,可是那个,已经转身迈着步子离开了佛堂,心知她会自行跟上来。果然,她见劝说无效,只得跟了上来。
站在台下,凌厉的北风吹起地上的积雪,也同时吹起了他的长发,我清楚地看到他倔强的脸庞,如此瘦弱苍白,被鞭子刚刚抽过,神态却无一丝妥协,双眼满含不甘和怨恨,本已破烂的衣衫已不能蔽体,我闭上眼睛,握紧的拳头不知为何已有些颤抖。
“各位!看看这孩子,他年纪虽小,但身子骨结实,挑水劈柴总是行的,便宜卖了,一两银子,终身契约!”人牙子吆喝着,又狠狠地抽了他一鞭,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刚刚抽了他几鞭子了,他哼都不哼一声,很结实的。”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我隐约听到有人说:“这少年看起来又狠又倔似乎很难管。”
“一个孩子,还怕管不了吗?!”一人冷笑。
“那倒也是,饿他几顿,怕也就听话了。”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