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口时,母亲把我交到身后奶娘手上,奶娘的身体很温暖,却没有母亲的身子香,闻到一股奶味,我下意识地流下了口水。
女子们陆续进入一个很高很大的房子,四周站满了人,我看得眼花缭乱,仰头看向房顶,小手胡乱挥舞,奶娘拍了拍我的背。
屋内房顶很高成拱背弧形,上面架着巨大的彩绘驼峰,驼峰支撑起重重叠叠的檩椽,木质横梁交错,屋瓦漆黑深邃,巍峨而庄重。
屋子的正前方端坐二人,一男一女,虽然他们的头发都已花白,却因高高在上而令人心生敬畏。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切,看到老者的白胡子,伸手凭空地抓了抓,好想上前去摸上一摸。
母亲带着奶娘和我,向上座的男男女女一一行礼,继而坐在了后侧方下首。
我不安分地挣扎着想要扑向母亲,却被强壮的奶娘制止,母亲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用这世间最温柔的笑容安抚了我不满的心,我收回了已经垮下憋紧了的小嘴,在她的抚摸下咯咯地笑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小女孩被一位高贵端庄的女子牵入,下首所有人都俯身跪拜,包括我的母亲,坐在上首的长者和妇人目露微笑。
一位年轻男子从左手第一个座位上站起,步入厅中当众举起了小女孩,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我大辽未来的皇后,哈哈。”紧接着,屋内欢声笑语雷动,恭贺声不断。
我奇怪地看着这一幕,完全不知所以,但仍因大家的兴奋和欢笑又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年后。
我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努力地触摸一切我能触摸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