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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多见那男子自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和一封书信恭敬地递了过来,当下并没有接过,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男子温和笑道:“主人说,将军曾拖他转交东西与北方的故人,他已办妥,这两件东西是北方的故人拖他转交于将军的。”

北方故人?花无多猛地想起自己曾拖李赦转交一个锦盒与公子翌,目光移向书信与锦盒,不再犹豫,伸手便接过了书信和锦盒,笑道:“替我多谢你家主人。”

男子颔首:“将军客气,主人说,将军若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吩咐在下。在下住在城东五子居,姓魏名鉴。”男子说完,小施一礼,便即离开。

折返回府,躲在自己屋中,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书信,一看便知信并非公子翌所写,乃公子琪的字迹,信中有问候,也有简单交代些许自己与公子翌的近况。信中如此写道:

无多,我还是习惯叫你无多,而不是方若兮这个陌生的名字。

你还记得吗?也是在这样的季节,我们三人一同去南书书院读书,那些时光而今想来近乎奢侈。我还记得在大名府与你相遇的那一刻,细说起来,似乎我比翌更早一步遇到你。有一次我与翌提起这事,他竟然说他第一天就把你抱在了怀里,这事我断难相信,因为那天他并没有鼻青脸肿。

翌很喜欢你送他的锦盒,并回赠了你一个,神神秘秘连我也不让看,他说他没时间写信给你,可我知道,从他四处寻人做这个东西到做成为止,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花无多放下手中书信,拿起一旁密封的锦盒,在手中来回抚摸,锦盒有些重不知装了些什么,她轻轻打了开来,便见盒中放着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放在手中把玩,发现瓷娃娃后背写着“花无多”三个字,不禁微微一笑。瓷娃娃可以拆开,她拆开来,发现里面还有个缩小版一模一样的瓷娃娃,知道这些玩偶与自己送给他的锦盒有异曲同工之妙,便一个一个,小心地拆开,又一个一个工整地摆在桌案上,一眼望去极为可爱,细细看来竟然每一个都有些差别,有笑着的,有发怒的,有不屑的,有鄙视的,有无奈的,还有……每一个都是花无多时的样子。

直至看到最里面藏着的小纸条,她打了开来,见上面只有两个字:想你。

胸口蓦地有什么悸动般猛然一跳,原本还在微笑的脸,顿时僵住,而后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