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犹豫,缓缓揭下了面具。见陈东耀看得眼睛发直,花无多心中有些厌恶,移开目光,带着轻蔑道:“这张面皮即便再好,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副摘不掉的面具罢了。唯有肤浅之人才喜欢皮囊美色,不重内在。”
陈东耀闻言一怔,收回了已然痴了的目光。他无声地望着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道:“你说得没错,我真是喜欢你,越了解越喜欢。”他仰头大笑了一声,朗声道,“我坦言,你的美貌的确十分吸引我,但我发觉我喜欢你却不仅仅因为你的美貌,更多的是因为你的机智和勇敢,还有你今晚为了他能来见我。”他瞥了一眼院中绑着的徐清,继续道,“魏迁说你重情重义时,我心中还不以为然,而今却信了。你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他又斟满了酒杯,道,“我们同饮一杯如何?”
花无多说:“我从不和陌生人喝酒。”
陈东耀说:“你怕我。”
花无多说:“我不是怕你,而是在提防你。”
陈东耀说:“我很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
花无多说:“你只会威胁我。”
陈东耀说:“好,我不拿他威胁你,那你可愿与我喝一杯?”
花无多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大吃大喝,而我却一点儿都吃不了。上次做这事的就是宋子星,所以我决定厌憎他一辈子。”
陈东耀说:“被你厌憎一辈子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你一直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