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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着眼,瞪着对面坐在窗前,神情淡然,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喜欢看窗外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见一个人可以蠢到一种极致。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叫他洗锅洗盘子,他却挤了好多洗洁精,并将水槽里放满了水,满是泡泡的水槽里只放了两双筷子和两个盘子,随着他的搅动,整个厨房到最后飘满了五彩缤纷的泡泡。

最可恨的是在她河东狮吼之后,他居然可以用比她更想杀人的眼神打败她,淡定地解释,使用说明上关于“取少量”三个字被划花了,以致影响他做出正确判断。

他到底说的是哪国鬼话?不就挤一点洗洁精嘛,需要什么判断?瞧,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哦,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见她这几年过得太平日子,所以从心底嫉妒她,所以不声不响地回国,然后跑来折磨她的。一定是这样的……

呜~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是上辈子欠他的,还是上辈子她缺德事做多了?

事实已经形成,她不得不打落牙齿咽下肚,将他赶出了厨房,重新刷锅洗碗,花了半小时将厨房收拾好。再加上向裴杉杉诉说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之后,这会儿,她的头抽痛得让她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倒在沙发上。

裴杉杉捅了捅韩秀的胳膊,小声说:“哎,真的有点不正常耶……”

韩秀有气无力地说:“是吧,你也看到我对他完全没语言,所以盘问这么高难度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现在她不是怕他的淫威,而是快被他气得差不多半条腿迈进棺材了,所以盘问他的重担就只能落在裴杉杉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