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习惯疗伤的好地方。

下了出租车,她迈着蹒跚地步调走进电梯。

出了电梯门,她很意外地看见家门处,立着那个让她默默了近二十多年眼泪的男人。

江怀深熄了手中的半截烟蒂,将一大束百合花递至她的眼前,道:“虽然过了十二点,但还是要说一声,生日快乐。”

“三十九岁,嗤,很什么值得庆祝吗?还是你觉得提醒我又老了一岁是件很心爽的事?”她轻轻拨开那一束百合花,摸出钥匙意欲开门,可手中的钥匙仿佛是与她作对一般,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内。

“你喝多了,我来。”江怀深正要拿过她手中的钥匙,却被她一把挥开,那一束百合花就这样被挥落在地,一个红色的心型丝绒戒指盒落了出来,可是她并没有看见。

她冲着他狂吼一声:“江怀深,这套房子是我自己买的,请你以后别不请自来。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忙你的婚礼去。”

他不怒,反笑。

因为隔了这么多年,他又看到了十几岁时,那个成天见到他就会骂他臭流氓的丫头。

他缓缓地弯□,捡起地上那只戒指盒和百合花,再次送到她的眼前:“难道你要我举行一个人的婚礼?”

她怔怔地看着他手中那个美丽的红色心型戒指盒,刹那间,胸口处在猛烈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