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又开始了曾经的那一番说辞,再没几年,她就四十岁了,人老珠黄了,他的人生道路上应该适合比她更好的女人才对,还有人不能没有良心,她要陪她那个曾经给过她太多帮助的丈夫走到人生的尽头。

他还能说什么?

他将钱寄给归云之后,会找人翻译那一页蝌蚪文,当明白那一页蝌蚪文究竟在说什么,他会气得直接将信纸丢进垃圾筒内,然后将她还欠多少钱列一个清单寄回英国。

严素收到他的来信,总会激动个半天才拆开,可是她找遍信封信纸的所有角落,每次都是欠款详细清单,心底难以言语的失落刺痛着她的心。

她会咬着牙,在心中骂上个千遍臭流氓。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几年过去了。

严素从英国回来,在机场,见到了归云和母亲。她激动地抱住她们,在她们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妈,姐,我回来了。以后,我养你们。”

“好,你养我们。”归云笑含着泪,紧紧地抱住严素。

一次偶然,严素从归云的口中得知,她去了英国没多久,江怀深便离开了n市去了外市,并在那里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也许已经成家,也许还是一人。

严素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抛弃那么多好工作,竟然独身一人去了外市,找到了几年未见的江怀深。

比起几年前,他身上那股子流氓气褪了些,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强抑着胸腔内不停地跳动的心,冲着他吼了一声:“臭流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