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溪回首,看见一脸苍白的周梦珂立在门处。
方子贺一见是她,惊慌地立即起身,快步走向她,将她拉进办公室内。
周梦珂近乎绝望地看着他,质问:“你终于肯承认你有份参与那件事了?这么多年来,你终于肯承认了?江警长也是你和他们害死的?你究竟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方子贺慌了,原来梦珂早就知道了那件事。
他放柔了声音,不停地说:“不是的,梦珂,你听我说,我没有害死江警长,我没有。他死的消息我是一个月之后才知道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那天是想要去见江警长的,可是你发着高烧,我不能不送你去医院,我事后有联系他,可是他已经离开美国了。一个月之后,我两次人际关系缎子,是你哥哥告诉我他死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有多疯狂,如果我说出去,我的下场会和江永明一样,你明不明白?”
“啪”的一声,周梦珂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哭着说:“你这个懦夫,如果我知道五年前,因为那场病而害死了江警长,我宁可死,也不要你送我去医院。”
对于这一巴掌,方子贺只是笑了笑:“梦珂,这么多年来,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半夜醒过多少次,有多少次是从床上惊坐起的,你是知道的。那件事,纠缠了我十年了,就像一道冰冷的枷锁永远卡在我的脖子上,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是懦夫,我是畜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知道……可是我为了什么?因为我爱你,每日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两人情意绵绵,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利地位,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我可以不计较你还爱着他,也不计较你会爱他一辈子,但我只要求你在我身边就好。你明白吗?梦珂,我真的爱你,爱到连基本人性都丧失,连做畜生的资格都没有……只因为我爱你……”
方子贺说得那样卑微,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周梦珂跌坐在沙发上,痛哭失声。
江文溪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方子贺,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去自首,到了法庭上,将当年的事实全部说出来,至少可以少坐几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