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甚至不能确实明天醒来他是否会懊悔这场欢爱。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欢爱,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深深的绝望,想要将曾经得到的,全部还给她,这种以纵情欢爱做最后分离的感觉让她的心很痛很痛。

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望着他朦胧的脸部轮廓,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轻道:“关于那件事,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和你说,所有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那个档案袋里,我大舅没有对不起你,他不是想象中的那种人,他为了你,甚至连命都丢掉了。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明天我会去s市找最后的证据。”

说完想要说的话,黑暗里依旧静得只听得到她和他的呼吸声。

她伸出手,紧紧地环抱着他,汲取那久违的温暖。

翌日清晨,她很早便起了床,并做好了早餐。

床上的男人依旧还在沉睡中。她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地收拾完东西后,坐在床沿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便出了门。

到了楼下,只等了一会儿,顾廷和开着车相约而至。

上了车未久,她疲惫地合上了眼。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照着床上之人的脸。

晕晕沉沉,乐天艰难地睁开眼,当屋顶那盏简洁的吸顶灯映入眼帘,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他撑坐起身体,薄薄的丝被从胸前滑落,裸露的肌肤再一次提醒了他昨晚做过的“好事”。自墓园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抓起一旁叠得整齐的衣服迅速穿。出了卧室,看不到那抹纤影,心中虽不免失落,但很快被愤恨的情绪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