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的脚步尚未迈开,骤然间,身体一轻,她已经被打横抱起。

窝在他的怀中满是怔愕,但瞥见他脸上写满的怒意,她突然觉得很累,索性用手臂遮住双眼,遮住自己源源不断流出的眼泪,一言不发,任由他做什么去。

一直将江文溪抱上车,乐天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江文溪始终闭着眼,不愿看他一眼。

他抿紧了唇角,替她系好安全带,便发动了车子。途径一家药店,他下车买了碘酒、棉纱布等一些消毒药品,随后一路直开向她的家。

到了小区楼下,不顾她的反对,他倾身打横抱起她,迈上了楼梯。

进了门,乐天将江文溪轻轻放在沙发上,只见她向后缩去,窝在沙发的一角,抱着跌破的双膝,脸上的表情一片木然。

江文溪的家对乐天早已不陌生,他很快从柜子的抽屉里找了一把剪刀,随即坐在江文溪的身旁,将她的双腿拉平,放在自己的腿上。

江文溪终于有了反应,脸颊一热,看着他手持着剪刀正要向下,惊呼:“你要干什么?!”下意识地,她坐直了身体,想要收回搁在他腿上的双腿。

“别乱动!”乐天不理会她的呼声,大掌按住她的小腿,抬眸看向满脸惊恐的她,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想脱裤子,我没意见。”

脱裤子?

他究竟在胡说什么?

直到看着他握着剪刀从她的膝盖以上,剪断了她的裤管,露出了又紫又肿,破了好大一块皮,渗着血迹的膝部,她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脱裤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蓦地,红云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