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向前迈了一步,正打算迈第二步,心中另一个声音跳了出来:不能走,如果就这样任由他烧下去,把他烧成了白痴,他这个总经理不存在了,还要你这个总助做什么?为了饭碗,你不能走!
落下脚,心中又一个声音叫道:怎么可能发烧烧成白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何况这是他报应,谁叫他总是欺压我们主人,烧成白痴也是活该。
第一个声音:享受一时的爽快,就能让你吃饱饭?
第二个声音:有时候人活着,不蒸馒头也要争(蒸)口气。
第一个声音:送他去医院。
第二个声音:不送。
第一个声音:送!
第二个声音:不送!。
……
“送”与“不送”两个声音在江文溪的脑子里轮流轰炸,让她十分抓狂。
咬了咬唇,她转过身看向依靠椅背上的他,他的表情那样痛苦,如果不是因为生病,他的脸上永远都不会出现这种虚弱的表情。
“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一咬牙,一跺脚,她决定送他去医院。
折回他的身边,她以手指在他的脑袋上轻轻地戳了戳,她不敢太用力,生怕这男人会记仇。佯装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她说:“虽然你对我这么坏,今晚还让我加班,但看在你留下我工作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那,先说好了,你要付我加班费哦,还有待会去医院的打车费,看病的诊疗费医药费你自己掏哦,不过我先垫付可以,但你一定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