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非常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
身体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她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渍,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白发魔男刚才对打菜师傅说加菜,难道是因为她?
江文溪不经意间以舌舔唇的小动作,在男人的眼中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乐天也不例外,微眯着眼凝视着她。
她有一张极清雅的容颜,算不上特别的漂亮,但那一双沉静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是给人极为深刻的印象。这让他想起在ko那晚,她拿着酒瓶对着他讨要工作的神情,与现在是完全两样。一个是张牙舞爪的野猫,一个是胆小怯懦的白鼠。
他淡淡地又吐了一个字:“坐。”
江文溪知道自己应该有骨气地坐另一桌,可是脚就是移不动。
坐,可能会消化不良,但可以不用吃冷饭和烂青菜;走,一定吃冷饭和烂青菜,但可以吃得轻松自在。
坐?还是走?
一阵犹豫,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面对那深色瞳仁里散发出专注的光芒,她的脸不由得微微泛红。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英气逼人,浑身上下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危险的气息。
在胃和味之间,最终,她选择了味。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缓缓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