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戏谑,让袁润之恼羞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哎哟,她真是混了,刚才竟然在期待他会吻她。
“歪你个头!滚开!谁准你抱我的!”她抬起脚,用又尖又细的鞋跟,愤愤地踩上他的脚背,然后又猛地推开他,走到一旁,拿起毛巾,包住冰块,就往滚烫的脸颊上贴。
纪言则看着她的眼神千变万化,似在深深地挣扎着什么,他的心情忍不住飞扬。
多年的等待,煞费的苦心,总算换来了她良知的一点点心动。
他走到她的身后,在她的耳边轻语:“哎,快照照镜子吧,妆全花了,恐怖得像个黑山老妖。”
袁润之偏过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中,她的脸上一块白一块黑,眼圈周围更是黑乎乎的一团,还有那半肿得老高的脸颊,客房内那昏黄的色灯,将镜中的她,恐怖效果晕染得一分不差。
偏偏她的脸旁存在着一个俊美无邪的脸庞,露着叫人着迷的笑容。
她抑制不住地尖叫:“纪言则,你这个死猪头,我恨你!”
她一边骂着,一边跳离他的身侧,仿佛被火烧着了一般躲进了浴室。
纪言则双手抄在西裤的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到浴室门口,唇角轻勾,看着她抓狂地洗着脸。
袁润之拼命地搓着脸,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