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她,脸色微变,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颜色由浅转深。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拿回她手中包着冰块的毛巾,轻柔地敷在她红肿的在脸颊上,缓缓开口:“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咬了咬唇,将和纪宇昂在客房外听到的对话,以及刚才看到纪宇昂趴在树杆上吐,然后好心地拿水和纸给他,后来又听他说了他父母故事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本来好好的,他突然说要抱抱我,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还说我像他的一个老朋友,因为之前的事,我是出于好心,就安慰地拍了拍他,谁知道这个时候谢静宜出现了。”她咬着唇抱怨,真是倒霉透顶了。

听到她的解释,纪言则觉得埂在心间的一根刺顿时溶化了,轻柔地替揉着她的脸颊,又问:“就跟你说了这么多?”

“嗯。”她点了点头,忽然想到纪宇昂说羡慕他,于是又说,“他还说他羡慕你。”

“羡慕我?”他不禁失笑出声,“我有什么好值得羡慕?”

“对啊!鬼知道你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她撇了撇嘴,又说,“他今天晚上趴在树那吐的时候,看着真让人揪心。被自己的爷爷这样说,怎么可能会好过?长年累月的,不郁闷就怪了吧。话说回来,他到底是不是你们纪家人?”

“嗯,是的。只不过外公因为大舅的事,一直难消心结,所以喜欢找茬,处处刁难他。”他凝视着她那张小脸,停下揉脸的动作,手指轻捏着她的下颌,忍不住问,“他……只说了他父母的事,还说你像他的一位老朋友?”

“嗯。”她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你像他的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