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和冬儿立即道:“娘娘请放心,秋儿和冬儿绝不会乱说半个字。”
“娘娘,你脸上的妆全花了,要不要回琼华宫重新装扮。”秋儿说。
“好。”品妤点了点头,转身又向琼华宫走去。
品妤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思绪仍一直不停。方才将酒水泼洒在她身上的那个倒霉的小宫女,她一定要想法子将她收来琼华宫。今晚与花清琳这样正面冲突,以花清琳的个性,必定牵怒于那个小宫女,就好比当初的她和含烟。
她入宫的当天,第一件事便去尚衣局看含烟。她离开宫中半年多的日子,含烟看上去十分憔悴。她本想留含烟在身边,但转念又想,西陵川对她究竟是不是只是一种好奇与新鲜的感觉,若是这份好奇与新鲜的劲头过了,自己都不知会怎样,若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含烟,倒不如不留。
她问含烟要不要出宫,含烟盯着她看了未久,便拼命地点头。这小丫头比半年前领悟力要高了许多。于是,她便向西陵川请旨,西陵川准了。含烟离开是对的,若是她真收含烟在琼华宫,花清琳不敢对她怎样,必定会为难含烟。
其实,真正让她感到烦心的,不是花清琳,也不是那个小宫女,而是方才离开的男人。
她的脑子里自始自终都呈现着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是在自作孽。
她拿后半生,去赌一场未知的事。
其实,他的心中应该是有她的吧,否则他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冒生命之险,跑来只为了羞辱她么?若是他对她真的有心,为何不将话说明白呢?为何还要这样用言语刺伤她,让她难过?还是他觉得她能承受住这样的伤痛,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