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应,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不敢用力,怕他听见,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

他知道她要什么?她要的不是自由,早在平阳坡的时候,在那山里,她便已经放弃了所谓的自由。他可知道她现下最想要的是他的心,最想他变得快乐,可是他说了他不会给她,只要活着的一天,永远都不会。

“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既然,她无法忍受他在她的面前成为一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那就等解决了所有的一切再相见。到那时候,他要她看看,他是否快乐。他要证明他做的是对的。

他放开她,起身,将衣服迅速穿好,大步离开。

屋内依然飘散着他来时那股子浓烈的酒气,甚至方才激情欢爱的余温也不曾散去。

黑暗中,品妤睁着泪眼,看着窗上枝影浮动

她觉得快要窒息了,胸口之处压抑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她贪婪不对,今日在破屋那里撞见他之后,她也知道结果如何,何须要等到他亲口说出来呢?她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他这样说,无疑是将利刃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口上。这种痛,让人痛到一时间无法喊出口。

马车一路颠簸着,车轮辗过的地方扬起阵阵尘土。

马车越行越远,渐渐消失在尘土混合的晨雾中,隐隐约约尚能听见车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还在响个不停。

直到听不见马蹄声和铃铛声,司行风才收回目光,怅然所失,对关群道:“飞鸽传给耿忠,叫他好好看着她,要是她少了根头发,唯他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