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妤对他白了一眼,便故意夸张地扭着腰肢转过身,向马车走去。

司行风听见车外的骚动,掀着车窗帘探了探,只见品斜鼻子歪嘴的向马车走来,走到车前,脸部的表情又恢复正常,对着车夫说了几句,便掀了车帘进来。

车夫随即赶着马车离开。

司行风定定地看着她,她与他对视,将手中的馒头给他,便道:“刚才,那些人在找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平阳坡的那些杀手?他们没有认出我……”

司行风蹙紧了眉头,直视她:“你在担心什么?”

“还要几个时辰才能抵达京都,也不知天黑前能否赶到……这几个时辰是关键……”她一直望着车外,口中似在说给司行风听,又似在喃喃自语,突然,她将身旁的包袱打开,递给司行风道,“侯爷,请您穿上它。哪怕就是几个时辰,也要以防不测。”

司行风看着她手中粉色的女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夏品妤,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刚才那三个人没有发觉,但是回过头来一定会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若是追上来,看到你的样子……”

她咬住嘴唇,顿住没有往下讲。

在平坡阳逃难的时候,她的衣着服饰都是平淡无奇,头发散乱不堪,那张画像可以说是将她最丑的姿态画下了。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穿华服的她,很难与之前那个穿着朴素的她联系。只是侯爷生的俊美,哪怕是最虚弱的时候,也难掩其俊逸非凡的气质。如今他受了伤,伤势未全愈,幕后主谋的眼线用不了多时便会发现他们,到时,会不会像是在平阳坡一样幸运,很难说。

“你何以这么紧张我?”司行风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