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双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在心中不停地说:夏品妤啊夏品妤,一心想要自由,可是不经历过一番痛彻骨,又有什么资格说是要求自由?想要活下去,眼下不是还活着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至少还活着,不是吗?小时候,跟随爹一起在山里采药的时候,也迷过路,她总不能连小的时候都比不上吗?

从湍急的济河跳下,都可以大难不死,也一定不会死在这深山里。

她用手背擦干了眼泪,重新站起身,将蔓藤条绕过胸前,打了个结,迈开脚步,拖着昏迷的司行风,继续向前。

天黑前,一定可以找到栖身之地。

一定可以。

也许是苍天怜悯她,就在暮色越来越浓之际,终于让她遇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

她拨开挡在洞前的杂草,洞内温暖的气息拂面而来。洞内有许多枯叶和枯枝,许是之前有人像他们一样栖身这山洞里。

她将司行风拖至洞内的枯叶上,然后解□上的包袱,找到火石,可是火石浸了水,她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未能擦出火花。

既然洞内留有枯叶和枯枝,说不准还有用剩下的火石。她丢下手中的火石,借着洞外射进的月光,在地上慢慢摸索,果不其然,真让她找到了两个火石。

激动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言语,也许真的是上苍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