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好吃吗?”这人还真是闲的够可以,拿着饼干不吃,只站在摊前唧唧歪歪。
“我的味觉不敏感,我觉得还不错,蛮特别的。”我笑的如阿达所形容的一般虚伪。特别这个词最微妙,好吃是特别,难吃也是特别。
“那我尝尝。”他拿了片放进嘴巴,咀嚼几下,点头道,“确实蛮特别的。”
我耸耸肩,恪守职业道德,笑容加深,明媚的印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也能反射出光芒。抓紧时间推销,那您要不要买一些回去慢慢品尝。
“筱雅,虽然你是在工作,但一直‘您’啊‘您’的是不是太怪了些。你不会到了学校也这样叫我吧。”他嗤笑,双手横抱胸前,微微低下头打量我,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事物。
我心里莫名其妙,面上却还是不置可否的微笑。我垂下首,摆弄着商品,催促道,要不要买一些。
他买了一大盒这种难吃的饼干离开。
又一次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新短信,我顺便看一眼时间,已经五点半了。脱下难看的头巾和围裙,我随便在食品柜买了两个馒头当晚饭。阮衡还是没有消息,我看着手机,连开自行车锁的力气都聚不起来。
直到晚上九点钟,阮衡的电话才姗姗来迟:不好意思,去隔壁宿舍玩了,手机丢在床上没带。
“哦,这样啊,你没事就好。”我讷讷,尽量把声音放淡。
他的笑声从话筒传来,温和醇厚的嗓音,你怎么变得这么伤春感秋,有什么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