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电话追问:“老鼠到底是我们院自己养的还是外面买的。……有人被咬了,我们得决定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走吧。”他对我无可奈何笑笑,“还是打一针保险。”
原来打完狂犬疫苗还有这么多麻烦。陆西一路上叮嘱我“别的不多说,三个月之类别吃辛辣食物,什么水煮鱼之类的,都先戒了吧。”
他的眉眼俊朗如昔,笑容温和,酒窝清浅。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碎金子一样,撒的人满身满脸都是。影得他人一如春晖般温柔安静。
“我不吃这些。”我突然开口,“我体质不好,医生建议我多吃些清淡滋补的东西。我口味重,不肯妥协。他就经常带我去一家蒸菜馆,他家的蒸菜味道很好。然后慢慢的,我就不太爱吃辛辣的东西。”
陆西的身形有一瞬的僵滞,然后转过头微笑,他的方法倒是很好。
“陆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的?”
“大一那年寒假。”他淡淡地应道。
“所以你疏远我,把我推开。你以为那样是为我好。”我抬起头,用力眨了下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陆西,我会恨你的,你知道吗?”
“我宁愿你恨我。”
他说东西他妈妈早就烧了,因为不想给他留下任何麻烦。他说一切已经过去,只此一生,我们只能为自己生活。
我没有问他是什么东西,他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