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门口,遮掩的门里传来阿秀清朗的歌声“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就算现在的女人很流行释然,好像什么困境都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不能坦白地放声哭喊?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很痛很难。”
“走吧。”我一垂首,快步越过包厢门口。
幸而ktv的对角不远处就有家超市。我飞奔过去,推了他一把,言简意赅,你去买酸奶。自己则匆匆上了二楼生活用品区。顾不得货比三家,更顾不得挑剔,直接拿了一包就闪人。
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明明不是双休日,为什么各个收银台前都是一字长蛇阵。我拎着篮子急得跺脚,上面掩饰性的铺着散乱的零食。柏子仁要帮我拿,我死也不肯。他面色已暗,可惜我无心思再关心。结账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肯我掏钱,强势作风一如既往,直接把我挤到后面。一份份商品拿出,直到轮上那包“护舒宝”,他的神色开始尴尬。两个人傻愣愣地盯着那包卫生巾,都难堪的要命。收银员不耐烦地催促,卫生巾到底要不要?
“钱包拿着,结账!你在外面等我一下。”他飞快地把东西往我手里一塞,迅速返回去。
真的只是一下。转瞬他已经出来,手里拎着个袋子。
我脸臊的恨不得立刻化身土行孙。匆匆接过袋子,也顾不得说谢,急急忙忙去了洗手间。袋子里有件紫色的丝绒连衣裙,标签还没来及拆下。还有就是浅色的底裤。我来不及害羞,赶紧都给换上。去而复返的老朋友太过热情,我的底裤全然毁了,深色的牛仔被殃及匪浅。
我拎着袋子忐忑不安地出了卫生间。他站在门口等我,见我,也是面上绯红,比我更加局促不安。
一下子又两厢尴尬。
“还回去唱歌吗?”
“不要。”我赧然地低下头欣赏自己的鞋子。我换了身衣服,他们看了不知道会联想到什么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