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以后唱k,一个大厢里就跟煮饺子似的塞进几十号人。打牌的打牌,磨牙的磨牙,唱歌的唱歌。隔壁游艺室还有几个人在玩台球。真是跌破眼镜,本班内部发展的几对情侣搁在几年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要把他跟她凑在一起。大家打趣了一会儿,见怪不怪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在大学里,最不足以称之为奇的就是分分合合,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过现代社会,可能连熟悉都来不及熟悉已是路人甲乙丙丁。
浅浅点了歌凑回身边,兴致勃勃地让我一会儿跟她一起唱。我心不在焉地点头,忽然想起,咦,你怎么现在还在国内。我印象中这个时候英国的大学应该不放假吧。
“是不放假,但是我可以请假啊。”她做了个鬼脸。
“请假?为什么请假?你十二月份不是玩转了中国古城吗?”爱情的伟大力量,叶浅浅姑娘在中国生活了十八年脚步没跨出过华东区,找了个瑞典小美人后竟然两个人转遍了西部名城。
“我也知道累了想好好休息啊。没办法,我娘梅开二度,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也得回来做做伴娘捧捧场。”浅浅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笑,样子像极了一只盘旋在神庙里的猫。
我略微有点惊讶。我们虽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种无话不谈也只局限在个人生活上,并不涉及对方的家庭。
“好事啊。”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能笼统地笑笑。
“是吗?我也觉得。”浅浅微笑,“起码可以让我对人生充满希望,女人即使离了婚也还是会有男人要的。”
“哈哈,中国男女比例102:1,再怎么也是男人讨不到老婆,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我屈起半条腿,挂在她身上,摸着她精致的小下巴,笑得暧昧,“所以说,美人,我们要对未来充满信心。”
“我信心足着呢,我的涉猎范围的漂洋过海了!”浅浅睨我,“倒是你,要不要考虑拓展疆域。据说混血的孩子聪明又漂亮哦。”
要死,引诱我。我仔细盘算盘算,小心翼翼地开口,要是有你家弟弟的人才,就帮我盯着点。
她大笑,那你还是乖乖地当社会主义花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