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看向半年多未见的孙士杰,他可是越发春风得意了。包厢里另一个也跟了出来,看见柏子仁脸上堆满了笑,透着股自来熟的亲切,柏少。柏子仁冷淡的对他略一点头,搂着我走开了。我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任由他牵我的手。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我甚至主动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哟,这个孙士杰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功效。”柏子仁轻声在我耳边调笑,“都知道靠过来了。”
我嗔怒的白了他一眼,作势捶他的胸口。任谁看了都相信我们是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吧。出了俱乐部的门,我立刻从他身旁弹开。柏子仁叫,别啊,我这还没来得及咂摸出点滋味来呢。我翻白眼,语带威胁,叫什么叫,再叫连手都没得牵。做人要厚道,哪能过河就拆桥呢,手就姑且委屈一下吧。
柏子仁要回公寓拿点东西,我跟李苏也跟了上去。我们笑,要不要给你十分钟,该毁尸灭迹的赶紧毁尸灭迹,臭球鞋什么的往床底下塞塞。他啼笑皆非,好了,进来吧。与我想象中不同,柏子仁一个人住的公寓收拾的极为简洁清爽。
“阿姨每隔一天会过来打扫卫生。”柏子仁给我们拿了饮料,自己进房间去找东西。
“嗳,沾你的光啊。”李苏举举手里的露露,笑道,“柏子仁很注重个人隐私的。”
我愣了一下,微笑,怎么不叫阿柏了。
她笑,入乡随俗。
柏子仁找到了东西先送李苏回家。我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整个城市是条蔓延的河流,我们不知道将会漂浮到什么地方。明天的明天,这外面的风景又会是什么模样。
这天晚上我睡得不好。
第二天看镜子里都快塔拉到地上的大眼袋,我哀号一声,连忙把铁勺放进冰箱,等了一会儿,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我颤巍巍的拿起来敷在眼袋上。真冷啊,为什么美丽就一定要动人。忙活了半个钟头,估摸着镜子里的人能出门见人了,我拿出包包换上鞋子出门采购。我妈在电视购物上相中一款手机,姚小飞同学的生日要到了,我妈决定跟我二一添作五,一起买了送给他当生日礼物。老同志实在太狡猾,这下子,我辛辛苦苦攒了一学期的私房钱全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