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始终都是要跟他讲清楚的。
我:浅浅,我不敢跟他讲清楚。
怎么讲清楚?只怕一说,这最后的朦胧暧昧都没了。不清不楚不尴不尬,虽然是把软刀子,让人受尽委屈,向左向右都进退维谷。但始终胜过白雾背后的血淋淋。如果说清楚了,从今往后,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幸福,我能够微笑着说出祝福吗。
我始终是怯懦软弱自私,只怕一说,连最后的回旋余地的不剩。
手机响了有多久?我看着她在我的床头跳动。我不想接,只觉得心里空空的,满身的疲惫。家里的电话也响了,客厅里在响,我的房间里也在响。“滴灵灵”的声音,初时像炸雷,后来听了竟然也顺耳异常。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意识是清醒的存在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病痛,但是就是没有力气或者说是精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做理智命令自己做的事。电话铃声终于落下。因为冬冬实在受不了我跟姚飞懒功,自己跑去客厅接电话了。
sn上浅浅气得上蹦下跳,问了我n句,你到底还在不在?
我恍然醒悟过来,抱歉地回复她,嗯,家里有点事,下次再聊吧。连忙退了出去。
我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蓬头垢面的出去倒水喝。见到沙发上一派安定祥和的柏子仁,我唬了一跳,结结巴巴的指控,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哟,还能动,还能讲话。”柏子仁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上的靠垫,笑容清浅,“我摁了有半个小时的门铃,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在家里煤气中毒了呢。”
我看看手里的杯子,意识到自己是出来倒水的,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坐到他旁边,笑笑,你放心,我就是自杀也不会选择开煤气,搞不好会爆炸的。一个人死了安安静静的,如秋叶凋零一般最好,没事别连累其他人。
胳膊忽然被捏住了,柏子仁脸上是一贯的要笑不笑,声音却是腊月寒冰的冷凛,麦爻,你故意的对不对?你非得这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