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警铃大响,他不会什么都看到了吧。
“我告诉你哦,不许乱说。”我到现在才生出点身为女性的自觉性,开始顾虑名声问题。
“我乱说什么?”他要笑不笑,玻璃珠子般的黑色眼珠淡淡的睥睨我。
“你知道的。”我面上一红,羞赧的不行。
“不,我不知道。”他捏了下手里已经干瘪的啤酒罐,大声向顶楼打招呼,“陆西,你小子,大家为你庆祝,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怕更尴尬,赶紧跑下去。
宿舍里大家酒兴正酣,谁也没注意到我心如撞鹿。没人注意到我鼻梁上的眼镜失踪了,包括我自己。
我周日傍晚在家踌躇了半天才出的门。
晚自习第一节下时,陆西在教室门口等我。我扭捏了半天才走到他跟前。他看着我愣了一下,微笑道,怎么不戴眼镜了。
我心头一阵沮丧,垂头丧气道,早知道这样,就不换博士伦了,很难看吧。
“谁说的。”他弹弹我的脑门,“很好看。”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苦恼的皱着鼻子,“已经被欣赏了半天名贵金鱼眼了。”
“胡说!”他笑了,柔声道,“哪有这么好看的金鱼。”
我心里甜丝丝的,下午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戴上的隐形眼镜,时间总算没有白花。
“你记得别把左右眼镜片搞反,眼镜的护理液要按时换。”陆西满意的看了我一会儿,开始自夸,“还是我有眼光,早早选定了潜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