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女儿吗?”孙郴笑容和煦明媚,貌似热心的提议,“要真喜欢就认冬冬当干女儿是了,反正冬冬一早就认我当了干哥哥。冬冬——你怎么都一直没叫哥哥?”他伸手摸摸冬冬的鬈发。
小姑娘在他的手下转着脑袋,委屈的嘟起小嘴,人家想叫的,可是哥哥一直跟姐姐讲话,都没有看冬冬。
“不得了了。”孙妈妈笑,“还没有进门,小女儿先吃起大女儿的醋来了。”
桌上的人全笑了起来。
姚飞笑着问,老姐,你是不是太遭人嫌,老姑姑父都把你过继给别人了。
“要说麦麦还真算不得女儿,要算,也是半个女儿吧。”孙伯伯满脸的喜气洋洋,狭促的对我挤眼
,“麦麦啊,当初咱们说好的,我不打孙郴,你就给我家当什么来着。”
感情的亲疏真的会影响人对事物的判断,谁又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视同仁等量齐观?我看着他略显出微些富态的脸,灯光的效果,只觉得满脸油光,面目可憎。
我勉强笑笑,端起饮料半遮着脸,淡淡回应,什么,小时候的事我已经悉数忘光。
孙妈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告诫,孩子都大了,乱说些什么。
“真的是什么?”我无所谓的笑笑,“那时候太小,说了些什么,我都忘的差不多。”当记忆与现实已经无法连线,你要我怎么回想起你的温和疼爱,我亲爱的孙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