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她,又看看柏子仁;后者忽然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抱歉。
“没关系,麦麦,你陪我去吧。”浅浅笑笑,开始摇我的胳膊。
“不行,姐姐,你没听到我说,我得去看我外婆。”我看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只好折中,“这样吧,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喂,我没打算拉你去打劫银行。”浅浅飞了我一眼。
“打劫银行?就我们这样的,只有被银行打劫的份!”
晚自习下,我去车棚推自行车。柏子仁跟我一道下楼,行到学校梧桐道时,他却没有往左边车棚方向转,而是径直向前走。我奇怪的叫住他,你怎么不骑车呢?
“最后的自由也被剥夺了。”柏子仁面皮似笑非笑的波动在白色的玉兰灯下,像是嘲讽又仿佛很落寞。
“什么意思?”
他笑笑,我陪你去推车吧。
我们走到校门的巷子口,路旁的黑色汽车后排的门开了。我无限同情地对柏子仁做了个愿主保佑你的手势,他哭笑不得的敲了一下我的头,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我点点头,笑道,你也一样,貌似汽车的车祸率比较高。
“你欠管教是不?”柏子仁拉住我的车龙头,手快落到我头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忽然变了,手抄到口袋里,面无表情的丢下我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