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么好,辛辛苦苦一遭不知道是便宜了谁。”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橘黄色的落日,暖暖的,不刺眼的明亮。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样遣词用句,只好又讷讷地转过头。
快到学校的时候,我要孙郴把袋子给我。
“反正要到了,干脆送到你们班上去。”看我面色犯难,他浓眉一挑,貌似不解,“有什么不妥吗?”
我站在路口,不说话也不动。身后是车水马龙,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们又是要奔赴什么方向。
“我到楼下再给你总成了吧。”孙郴看了眼手表,很不甘心的模样,“今天实在有一大摊事情要忙,耗不过你。”
我看他已经先行退让,不好霸道到底,也后退十丈,两相安和。
门卫大叔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要求检查校牌。我跟在孙郴后面,谁也没有说话。夕阳静悄悄的落幕,暮色苍凉四起。
“好了,给我吧,你不是要回学生会吗。”行到教学楼,我微笑着伸出手。他的胳膊向前划,掌心覆在我向上的手心上,我本能的想缩手,袋子的拎手已经从他的手背滚到了我近手腕的地方。我赶紧滑开手,下意识的抓紧袋子。
“拎好了。”孙郴神情坦然,“我先去学生会了。上楼梯的时候看着点脚下。我虽然不介意多做几次人肉垫子,但貌似效果有限。”
我脸红到耳朵根,嗯嗯呀呀地低下头。
“谁让你叫她去买东西的?!她的脚根本还没有好全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家里电话没人接,学校里根本不见人影,你说怎么办?”楼道里传来柏子仁的声音。
我跟孙郴对视一眼,孙郴的眼睛在烟光紫的暮色中像姑苏城下护城河上的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