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当日把重的跟头猪一样的人背到医院的人是我,出钱垫医药费的人也是我,现在站在你家门口想看看你腿断了没的人是还是我!!”
“行行行,大哥,我知道你劳苦功高。把功勋挂在嘴边的人会有没风度的嫌疑的。”我轻轻笑了起来。他也笑了,那轻微的“拂拂”声从电话机里传来,有点像风声,仿佛还带动了空气的流动。
我无意识的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柏子仁,我的笑声,通过电话线,到了你的耳朵里是什么样子的。
他大概是被我的莫名其妙镇住了,半晌,才迟疑的问,麦麦,你在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次。
不了,没什么。
“你傻啊,声音是没有形状的,我也无法用语言向你描述。”他恁的开口。
这回迟疑的问,你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遍的人换成了我。
他宛如风声的轻笑冲进我的耳朵,不了,没什么。
我恨得牙痒痒,这个家伙。
“咦,小姐,怎么不说话了你。”
“喂,同桌,说话积点口德,乱叫什么呢。”我有些不悦。
“噢,是我不周,乱说话了。”柏子仁难得多了点微些的绅士风度,语带歉意,随后又叨唠,“你说这是个什么社会,好好的称谓都被扭曲的面目全非。过去叫同志,亲切又尊重;现在你出去叫试试,牙都没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