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傻笑,我有说过要减肥吗,肯定没有。
吃完饭,孙郴带我去他的房间玩。我竟然意外在房间里看到了钢琴,我走过去,手指抚上琴盖,笑着问他,几级了,莫扎特先生?
“十级。”他走过来,打开琴盖,“要不要我为你弹奏一曲啊,虽然那几首考级的曲子我已经练到想吐。”
“别别别,你要真吐出来我的罪过就大了。”我摆手。
他已经坐到钢琴前,手敲着曲谱问,麦麦,你想听什么?
我想想,《月光》吧,《致爱丽丝》我已经听得头皮发麻了。
他弹琴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他的手。与我想象中的不同,流淌出悦耳琴声的手并非纤细修长。他的手指节处有些粗大,不知道是练琴练出来的,还是练跆拳道的结果。他沉浸在音乐里,目光深邃而幽远。我下意识的用手支着下巴,头一点一点的。他忽然转头看我,我猛然意识到琴声已经停止了,有些赧然。
“小哥哥,谢谢你的病例证明。”我窝在沙发上,微笑。
他笑笑,不客气,你不生病了才是重点。
“小哥哥,你以前为什么从来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怪人呢。”我埋怨道。
“我不说?我不是自我介绍过吗,是你不记得我了好不好。”孙郴被挑起旧怨,积恨难消地瞪我。
“嗳,这能怪我吗?你没头没脑来一句‘我是孙郴’,我哪里知道孙郴是谁。”
“为什么我知道麦麦是谁呢?”他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