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冷冰冰的门板,心头若有所失,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这是我跟陆西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争执。他从小都什么都让着我,今天却朝我吼了。我顺风顺水的生活就好像走到了尽头一般,我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最后还是陆奶奶被哭声惊动了,过来不住的劝我,麦麦听话,麦麦不哭。一如多年以前劝慰偷糖吃被妈妈打而哭泣的我。可是今天我失去的不是几颗糖果。
我趴在陆奶奶的怀里,直哭的眼前发黑,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陆奶奶先前还一迭声的劝我,到后来自己也止不住的抹眼泪,边哭边说,好麦麦,有什么委屈跟奶奶讲,麦麦不能再哭了,再哭气都被哭空了。
陆西在镇上绕了一圈回来就看到我们一老一小抱在一起掉眼泪。爷爷去文化站下象棋去了,没赶上这壮观的场景。据陆西所言,当时我俩哭的叫一个惨烈,叫不知情的路人见了,还以为这院子里死了多少人呢。
“你死了。”我阴恻恻的白了他一眼,哭完了以后我心情居然好了很多。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奇怪的人。
“以后你要不高兴就打我一下吧。”他突然收住了笑脸,很认真的看我,“麦麦,真的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略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眼睛,兀自嘴硬,你管我。
他笑了笑,想摸我的头发被我别开,我还没有完全消气呢。
最后临走前,他请我去校门口吃了碗刨冰我才决定原谅他,亲自送他上了公交车。
jp事件的解决方式也jp至极。闹腾了半个多月以后,教委又改主意了,跳绳还是一分钟一百五十下满分。有些政府部门素以折腾无辜的百姓为乐。比方说城区扩建,把我们镇划入拆迁范围,这事从我上初中开始折腾,马上我初中都要结束了也没个明确的说法。邻近的镇子拆了几个,为了拆迁款和住房问题,三番两次的动武。
我等不及回家,跑到老师办公室打电话告诉陆西这个好消息。
他笑曰,早知道了,早上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现在不担心了?你啊你,不把边上的人全折腾的鸡飞狗跳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