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侧头看他微微泛红的脸。他神色有些尴尬,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
“那个在二楼,我带你过去挑。”他看了眼我的牛仔裤,动手解衬衫的扣子,“衣服借你。”
“不要了。”我抓住他的手,轻轻道,“不是那个。”
他怔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在我面前挠挠头,自嘲道,看来健康卫生课开了也有副作用。
我的脸也跟着腾地红了起来,连连催促他,走了走了,赶紧去找水果。
挑选好东西,我们在三楼结了帐准备往下走。快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刚才的咸猪手正色迷迷的盯着楼上看。四楼的电梯上有个穿短裙的美女正在一边往下走一边打电话。咸猪手看得过于入迷,脚下一踏空,直接滚了下去。旁边有人惊叫,他一路滚到了底下。
“活该!臭色狼!摔死最好!”我愤愤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挣扎了半天都没爬起来的男人,旁边有人走过,一脚踩在他摔落的眼镜上。
陆西略有些疑惑的看我,我抿住嘴唇,匆匆向前走。他紧紧跟在我后面,遇到人多的时候立刻把我拉到他身边。我们没有再对那件事说一个字。
回到家里,我把东西分类整理好。陆爸陆妈都不在,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陆西削好了水果端到我面前,我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片就放下了。窗外大片大片浓荫如碧,雪白的墙壁有斑驳的光影。
“你要不要吃点冷饮?”
我摇摇头,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时间是一条无声的河,缓缓的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流淌。等到外面的日光不再那么热烈,我轻声道,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