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我收拾好书包,在教室里踟躇了片刻。想了想,还是抓起球拍出去。球才刚刚开始打,我不能半途而废。也许是我在教室里耽搁的太久,陆西他们班同学帮我占的台子已经有人在酣战。我不好意思叫人家停手让我这个菜鸟糟蹋乒乓球,只好浑身不自在的站在边上观战,时不时也附和着叫两声好。
“在那呢。”班上有个同学过来喊我,他算是墨骏的小弟吧,平常都起哄叫我师祖。
我下意识地抓紧书包肩带,不是很想过去。可是墨骏已经挥着球拍对我灿烂的笑,我不好当场驳他的面子。跟所谓的混子,面上再谈笑风声亲切友爱,心里的芥蒂终究是有的。
“我打球很笨的,你要作好思想准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受不了你一早开口。”我放下书包,接过了同学递给我的球拍。
“再笨也笨不过我上学。”他笑笑,“早有心理准备。”
我先秀了一把苦练良久的发球,成功地收获旁观者的恭维。呵呵,咱是厚道徒弟,没打算欺师叛祖。
接下来的状况就愧对观众的期待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的球技也不可能三两天速成。没几下,我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翘上天的尾巴耷拉的可以拖来拖去的扫地。
“啧啧。”我新走马上任的师父咂嘴,“麦爻啊,不是我说,你打球的水平跟我语文水平还真是伯仲之间。”
“成语使用语境不对,伯仲之间是个褒义词。”我把碎发掖到耳后,抹了把脸上的汗。边上的同学全都笑了起来。我一开始还因为是咱的幽默感染到了人民群众,直到墨骏丢了包面纸过来,“擦擦吧。”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大花脸。
我一面擦脸一面尴尬的笑,今儿个人算是丢大了。
“陆西,你要不要过来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