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的伤,我敢肯定是惊独下的手。无涯定是也已经发觉,可是,对于惊独下手的原因,我们却不得而知。
从小到大,惊独一直是我和三个徒弟中,最讲理,最正义的一个,他做的事,从来都是从义字出发,是江湖中公认的大侠,顶天立地的真男人,真汉子。
小时候,我因为肚子饿,想要拦路抢劫的时候,也是他及时制止了我,将我领上正途,不至于走上歪路。
他的阳天神掌,基础是我教的,但却是他自己深入学习的,我当时嫌这门掌力破坏力太大,不适于我的形象,于是学了一点,便放下了,但是惊独却对这门功夫情有独钟,他从十三岁开始练,练到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然达到巅峰,我想如果他向我全力发出一掌,我估计都很难完全卸掉。
无涯搂了搂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立刻派人去找惊独,一定会让他给你个交代的。”
肖龟听无涯那么向我说,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样子,却被齐凌打断了。
而这时,新郎啸艏也被门人请到了现场,他四周看了看,仿佛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了然于胸了般,他一言不发,来到裘宝身旁,蹲□子,执手听脉,一副蝴蝶谷出身的样子。
我看着他微蹲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竟然觉得惊人的熟悉,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背影?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不记得了。但我敢肯定,啸艏的背影我一定见过的。
“经脉俱断,伤于阳天神掌不错,但是……”他欲言又止,挥了挥袍角,站起身,清丽的目光似有若无扫了我一眼,轻柔道:“给他这一掌的人,却不正常。”
呸!你才不正常呢!你们全家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