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城门吏也是个官,今后若做得好了,还是能够提拔的嘛,又不是让他一辈子做城门吏……”
李氏泫然欲泣的泪珠子扑簌簌掉下来,慌了李荣保的脚,站起身就围着李氏周身打转:
“不是,你别哭呀,有什么你就说,哭什么呀!别哭了!”
可是,无论李荣保怎么说,李氏的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用手背随手擦了擦脸,这才对李荣保说道:
“我知道,这么些年你还是觉得我只是个妾,我终究就是比她低几等,我身为汉人,活该就是她的奴才,活该一辈子被你们欺负。”
李氏这么说完,便就掩着帕子急急走出了花厅,往房间奔去。
李荣保急得直跺脚,指着李氏离去的方向骂又骂不出来,最后只好跺跺脚,追了上去。
佟婉柔讶异的看着事态的发展,也追到门边看了看,忧心忡忡的问道:
“婆婆没事儿吧。”
傅恒将她也拉出了花厅,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我娘还是那些招,阿玛也总是上当,别管他们了。”
“……”
佟婉柔听傅恒这么一说,见他脸上也却是没有丝毫担心的意思,不禁回想先前的画面,婆婆这是哭着对公爹撒娇呢,公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简直笨拙的可爱,无可奈何追出去的那一瞬,佟婉柔突然明白了,为何傅恒在府里只是个最小的庶子,却能这般在府中行走无忌,甚至连嫡母都敢当面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