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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据实相告,如何能根治?”

府尹夫人听后,把心一横,说道:“算了,横竖已经落得这般田地,我便说了吧。唱戏的我的确认识一个,她是庆丰园的戏子,叫做芳菲,两年前我家老爷曾提出要纳她为妾,还把她带回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不过我没肯她入门,我的娘家也颇有势力,老爷得罪不起,便就歇了纳她的心,但是,我只是把她赶出去了,并没有杀她,而后来我也听说她还是继续在庆丰园唱戏的,没听人说她死了呀。”

“庆丰园。”

容吟霜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正想多问些情况,就听见老管家在屋里喊道:

“夫人,夫人,老爷醒了,说要见您。”

府尹夫人一听尤大人醒了,就赶紧收拾了泪珠,往里屋赶去,容吟霜也跟着到了门边看了看。

就见尤大人被两个下人扶着坐了起来,府尹夫人一靠近他,就给他又打了两个巴掌,只听尤大人怒道:

“谁跟你说我中邪了!我没有!我好得很。我就是想擦粉,我就是想唱戏,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给我把那个什么抓鬼的赶出去,否则,否则我就休了你!管你娘家是不是权势滔天,我就是拼着官儿不要了,也要休了你!”

“……”

这一回,容吟霜没有等府尹夫人出来撵她,就自动自发的离开了府尹府。

她若有所思走在大街上,可走了一半,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雨,容吟霜见路边有空闲的轿子,就坐了上去,心思转动间,就对轿夫说了句:

“去庆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