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覃晚上看着看着书,竟然还能笑出来。
席云芝抬眼看了看他,也不禁勾起了嘴角,步覃放下书本,笑个不停,来到席云芝的软榻旁半躺而下,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道:
“诶,你说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席云芝一边刺绣一边横了他一眼:“什么叫搭呀,夫君的用词可真不好听。我倒觉得这是琴哥儿想通了,谁才是她应该把握一生的良人。”
步覃将水果核吐了出来,还是有些不懂:“你说他们不就打一回仗吗?从前也不见她对韩峰有意思,这……”
席云芝将最后一针收尾,将线咬断之后,对他说道:“这就是缘分所谓的时机了。从前他们虽然认识,但是却并无深刻交集,琴哥儿不知道原来在紧急关头,韩峰竟是这般靠得住的,一时芳心暗动也是常理。”
步覃听了席云芝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遂抓着她的手在唇边轻吻几下后,说道:
“不错,就算是再有缘的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还是取决于一个时机问题。就好像我和你……我若不是被贬洛阳,又怎会遇见你?”
席云芝反握住步覃的手:“是啊,若不是你被贬去洛阳守陵,你这身份,又岂是我可以高攀的,怕是连给你将军府烧火,你还嫌我不够机灵呢。”
“……”
步覃想起刚娶席云芝那会儿,她面黄肌瘦,身上无半点颜色,当真是狼狈的很,当时他也确实腹诽过她的模样,没想到,竟差点错过这样一个女子。
将席云芝搂入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你刚嫁进来的那几天,我连想死的心都有,脸上没有二两肉,脖子绊着三根筋,身子全是骨头,抱着都嫌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