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酸溜溜的撅了撅嘴,冷哼着出去安排回京的事了。
皇家的马车中既大又舒适,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小安被齐昭抱在前面的马车上,后面这辆是他特意安排给席云芝夫妇的。
步覃躺在软铺上,席云芝则忧心忡忡的为他擦拭身体,看着他千疮百孔的胸膛,她又一次没有抑制眼泪,正将他的手捧着心口,埋头哭泣之时,她突然感觉到头顶压力。
难以置信抬头一看,只见步覃正睁开双眼看着她,席云芝猛地坐直了身体,指着他道:“夫君,你……”
步覃对她笑了笑,竟然就这样坐了起来,身子看起来比他被抓前还要硬朗,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只见他从呆愣不语的席云芝手上接过毛巾,兀自将脸上身上的污渍擦去,虽然身体表面全是伤痕,但他的精神却是空前的好。
“那个国师的药对旁人来说是剔骨钢刀,对我来说却是极好的补药,在他那个坛子里浸泡了好几天,抵得上你给我喝几年的药。”
“……”
席云芝难以置信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珠,从床沿上站起,又不放心的将他左看右看:
“哪有那么神奇,你不是在骗我吧?”
步覃失笑:“傻夫人,我骗你干什么?引脉蛊最喜欢的就是吸收药性,不管是毒非毒,药性越强,它就越活跃,我身上的伤也就好的越快,那些人去国师府救我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偷偷跑出来了,正在院子里转悠,听到他们说找的人是我,我才又回到了那个药坛子里将计就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