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早上给他擦身子的时候还没有的。”
席云芝试着用手摸了摸那黑线,觉得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感觉,韩峰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惊声才说道:
“是引脉蛊。夫人可还记得,爷之前的腿是断了的,后来闫大师给他身上下了一种引脉蛊,将军的腿好了之后,脚踝上不就有这样一圈黑线吗?”
席云芝听韩峰说着,便将步覃的脚踝露了出来,果然所有的黑线都是从脚踝上蔓延出去的。
席云芝迟疑道:“之前闫大师跟我有气,他治疗夫君的十几日中,便每日都叫我熬制好多好多汤药,难不成这蛊还活在爷的身体里,这两天我给爷灌了些药,所以它们就又活过来,到上头来找‘食’来了?”
韩峰看着她没有说话,席云芝又继续猜测:“夫君上回脚伤,我一共熬了十四天的药他才有所好转,那是不是只要我继续给他熬药,他再过段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闫大师的蛊天下无双,引脉蛊估计就是能够自动修复受到损伤的经脉血络,爷这回身体受到重创,却因为身体中有引脉蛊这种东西,所以才没有当场毙命,而是在不知不觉间,慢慢修复起来了,我就说我们爷命不该绝,吉人自有天相。”
赵逸说着说着自己便高兴的击了击掌,露出欣喜的神情,在场的人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神情鲜亮起来,其中又以席云芝最为惊喜,有些手足无措的,在车厢里转了一圈后,才说:
“我,我这就去煎药。”
赵逸和韩峰也开始自主分工:“好,我们加紧赶路,争取傍晚前能抵达下一座城,无论无何都要再去买些药回来才好。”